第542章 有話好說
審訊之前,姜顏給司律戴了一個變聲器,把他的聲音調節成了一個老人的狀態。
司律一開口,把自己也驚了一下,那聲音沙啞的像是用砂紙打磨過似的,一聽就是個狠角色。
「王啟文,想不到吧,你也有落在我們手裡的一天。」
王啟文剛剛醒過來,整個人還處於懵逼的狀態,他的手腳被人捆住了,眼前一片漆黑,不知道自己在哪兒。
發生什麼事情了,他不是在茶社和師父一起喝茶嗎?怎麼被人抓了?
等等,好像之前有個人闖了進來,然後他和師父撞到了一起,就暈了。
難道說,這個老者就是在茶社闖進來的那個人?
哎,不對啊,那個人身手矯健,明明是個年輕人,可這人聽著,七老八十的樣子!
興許這老傢夥才是幕後黑手,那年輕人就是個打手。
這些念頭在王啟文腦中一閃而過。
「你們是誰?」肯定是團夥作案。
「你猜一猜啊?」
王啟文聽到沙啞的聲音,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,他覺得對方不是很好惹,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。
「我怎麼知道,我可是個本分人,老老實實的知識分子,從來沒有什麼仇家。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。」
「哈哈,犯法,你的小命還捏在我手上呢,你和老了談法?」
王啟文縮了縮脖子,很認真地想退路,不管怎麼樣,得先摸清對方的來路。
「好漢,我就是一個本分人,這裡面肯定有誤會,誤會。」
姜顏說話了,她不用變聲器,隻要調整自己的聲帶和發音方式,就能很好的改變聲音。
「跟他廢什麼話,讓我直接給他點厲害嘗嘗。」說完姜顏揮起拳頭,直接朝著王啟文的肚子揍去。
誠然,王啟文就是個文人,哪裡受得了姜顏這兩拳,當下他就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,胃裡翻江倒海,疼得直抽抽。
偏偏他還被捆住了手腳,動彈不得,隻能在地上滾來滾去,十分滑稽。
王啟文的聲音都帶上了顫音,「我真的不認識你們,我是個本分的人。」
司律直接點破他的身份,「你是司家的女婿,沒錯吧?」
王啟文身體一僵,當下又忍不住想到,這些人難道是沖著司家人來的?他這是遭受到了無妄之災啊。
「問你話呢!」姜顏一腳踢過去,正踹在王啟文的腿上,把他嚇了一跳。
眼睛看不見的時候,人的內心是最無助,最慌張的時候,因為你無法判斷周圍的環境,也無法預知危險。
王啟文被踢了一腳以後,整個人都老實了,「是,我是司家的女婿,好漢,難道你們是沖著司家來的?」
他也和司家不對付,布局對付司家這麼多年,要是死在司家對頭手上,那可真是太冤枉了。
「你說呢,要不我們抓你幹什麼?」姜顏上去又是一腳,把王啟文踢得嗷嗷叫。
他沒有著急表態自己的身份,畢竟不能上來就揭了自己的底,萬一烏龍呢,豈不是鬧了笑話。
「好漢,我就是司家的女婿,一向不受待見的。想當年我和司新年認識的時候,司家是一百個不同意,百般阻撓,真的,我這個女婿還不如一個外人的?」
司家是看不上王啟文,但是他和司新年結婚以後,可是沒少佔司家的便宜,得好處,這會兒卻巴不得和司家撇清關係,小人一個。
「是嗎?以司家的地位,想要捏死你還不簡單?他們肯把閨女嫁給你,說明你還是個人物啊,啊?」
司律這麼問是有道理的,他懷疑當初司新年和王啟文剛剛認識的時候,對方就已經開始給她下藥了,要不然的話,以司新年的聰明,未必看不透王啟文這個人。
但是王啟文在茶社的時候說過,最初劑量掌握不好,司新年還有清醒的時候,後來才回大了劑量。
這個清醒的時候,是什麼時候呢?
會不會是因為她清醒了,想要揭穿王啟文的真面目,王啟文才不得己,使了別的手段?
畢竟婚前司新年就失貞了,這種大膽的事情,並不像是司新年能做得出來的。
當時司家人特別生氣,但是司新年說她是自願的,你們不同意又能怎麼樣,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。
現在想想,這裡面或許還有別的原因。
「不不,你們誤會了,司家人真的一點都看不上我,要不是司新年豁得出去,跟我睡了,她家裡是絕對不會同意的。」
司律緊緊咬著後槽牙,就怕自己忍不住會弄死姓王的。
姜顏安撫他一下,才用調侃的語調說道:「看不出來啊,你這小子油頭粉面的,還挺有魅力,司家的閨女還能主動獻身,為了你飛蛾撲火。」
「不是,兄弟我,小小的用了點手段。」
王啟文怕他們動手,趕緊交代,「我下了點東西給她喝了,她隻能乖乖就範。」
姜顏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!
原來是這樣!
這個年代這麼保守,婚前……一旦被人發現,就是一輩子都擡不起頭的事兒。
「你小子還挺厲害啊。」
王啟文的眼睛看不見,光聽聲音,覺得對方似乎挺滿意。
那他是不是暫時安全了?
「好漢,我真的和司家人不是一夥的,你們抓我沒用啊,他們壓根兒就看不起我,這些年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自己人。你們想要報復司家,抓我沒用。」
「那,抓誰有用啊?抓你兒子?好歹他身上也有司家一半兒皿脈,是司家的孩子不是。」
王啟文連忙道:「不不不,我兒子再怎麼說也是姓王的,就算是他被你們抓了,司家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。」
「哦,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啊?」
「抓司老頭孫子,孫女,還有他孫子娶的那個女人,那小娘們細皮嫩肉的,正好給哥幾個解解悶。」
司律一腳踩在王啟文的臉上,差點把他腦袋踩進泥裡去,王啟文整張臉都被踩變形了,顴骨像是要被踩碎了一樣,話都說順溜了。
「兄弟,兄弟,有話好說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