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就有方向了嗎？

　　可以先從那個姓賈的入手調查，如果他能安分一些，姜顏倒是還能給他留幾分臉面，畢竟他和司律同事一場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。

　　但是如果他不識好歹，想要助紂為虐，就不要怪她下手無情了。

　　「嘖嘖。」

　　姜顏想起賈榮鼎對席寧言聽計從的模樣，不由得搖了搖頭，「怕他也不是個好的，能輕易被蠱惑失去原則的人……」

　　她搖了搖頭，沒有再說話。

　　「估計他們走了，你先走，我鎖好門，馬上回家。」

　　「好。」

　　姜顏原地消失，出了空間。

　　司律也重新出現在辦公室，鎖好門，騎自行車回家了。

　　這次倒是挺順利的，沒有遇到攔路虎。

　　兩口子前後腳到了家，吃完飯以後，姜顏主動給宋輕舟打了一個電話。

　　「舅舅，明天中午有空嗎？」

　　「有空啊，怎麼了？」宋輕舟在電話那頭嚴肅起來，覺得是不是姜顏這邊遇到什麼麻煩了。

　　姜震和姜泰世一死，姜家對於姜顏的身世威脅也不存在了，兩家人的走動雖然不頻繁，但是互動還是很熱絡的，不像之前有那麼多避諱。

　　為了姜顏的名聲考慮，對外隻說姜家和宋家認了乾親，宋輕舟是姜顏的幹舅舅。

　　說是乾親，但是實際上怎麼回事，姜、宋，司三家人心知肚明，至於外面的人怎麼想，根本不重要。

　　「哦，沒有什麼大事，就是想問問你明天中午有沒有空，咱們一起吃個飯。」

　　宋輕舟敏銳地捕捉到姜顏話裡帶著一絲絲的揶揄，「什麼情況，司律知道嗎？」

　　「他？知道啊，這事兒啊，還就是因他而起呢！舅舅，你就別問了，明天中午我去你們單位，你別忘了和門衛打個招呼。」

　　「你要來我們單位吃飯？」宋輕舟覺得這裡問題更大了，大中午的，顏顏的工作還那麼忙，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跑到他們單位來吃飯？

　　有什麼特殊的深意嗎？

　　「對呀，我也嘗嘗你們單位的食堂。嘿嘿，舅舅，就這麼說定了啊，你明天中午有事的話，都推掉。」

　　我也狐假虎威一回。

　　宋輕舟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，不由得苦笑，這都叫什麼事兒啊。

　　他明天中午，還真有事兒，不過不是什麼大事，推掉也不影響原則。

　　外甥女的事情比較重要、

　　宋輕舟重新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秘書，「我是宋輕舟，明天中午的飯局替我推掉，我另外有事。」

　　「好的局長。」

　　第二天，兩口子一起出門，姜顏囑咐司律，「你別忘了來接我哦。」

　　「知道，你路上慢點騎啊。」

　　「好的。」

　　姜顏騎車到了單位，一上午都精力充沛，幹起活來特別有勁兒，把一天的工作量都壓在上午做完了。

　　下午她請了半天假，反正做他們這一行，時常要去圖書館找資料，去其他單位借數據什麼的，出外勤是常有的事情。

　　她打算先去司律單位吃飯，然後再去找賈榮鼎的妻子好好聊一聊。

　　至於席寧嘛……

　　姜顏微微一笑，接下來的日子，每天都是煎熬，希望她能挺得住哦。

　　姜顏到了司律單位附近的時候，特意找個安全的地方將自行車收進了空間，順便給自己搞個造型。

　　此時改革的春風已經在吹來的路上了，人們的衣著打扮也不僅僅局限於藍綠白黑灰這幾種顏色，在衣服的款式上，也有了很大的變化。

　　換掉日常的棉襖軍大衣，姜顏給自己挑了一件紅色的羊絨大衣。

　　中規中矩的款式，顏色也是標準的大紅色，衣服上沒有多餘的標籤和特殊化的設計，看起來高級又洋氣。

　　頭髮嘛，直接散開放下來，用髮帶做個裝飾點綴，首飾嘛，就不戴了，太過張揚，戴塊手錶就行了。

　　姜顏連妝都沒化。

　　「姑奶奶天生麗質，膚白貌美，這回，高低讓席寧看一看，科研人員，是不是都古闆無趣。」

　　姜顏出了空間，直接朝著司律的單位大門走過去，司律已經在門口等了半天了，瞧見姜顏來了，唇邊不由得綻出一抹笑容。

　　小妮子明顯是特意打扮過的，平時姜顏上班的時候，考慮到自己的身份，總是故意穿一些深色衣裳，讓自己看起來穩重一些。今天換了一身衣裳，整個人都顯得明媚起來。

　　保衛科的人都看傻眼了，一向不苟言笑的副局長，怎麼笑成這樣？

　　「顏顏，你來了？」司律親自迎接，在門口看著保衛科的人做登記。

　　「這是我愛人，設計院的。」

　　「哦哦。」那就是他們的副局長夫人唄。

　　幾個人很有眼色地叫了姜顏一聲嫂子，「在這裡簽一下你的名字，我們還要看看嫂子的證件。」

　　一般的單位可沒有這樣的麻煩事，但是國安嘛，肯定不一般。

　　姜顏把自己的工作證拿了出來，然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　　保衛科的人將來訪人登記本合上，「好了，嫂子，副局長，你們進去吧！」

　　姜顏這才和司律一起進了大院。

　　司律擡腕看了看時間，「餓了嗎？」

　　「你別說，忙活了半天，還真有點，咱們直接去食堂，還是去找舅舅？」

　　「先去找舅舅吧，一起去。」

　　「也好。」

　　司律的目光一直落在姜顏的身上，嘴角忍不住上揚，眼睛亮得嚇人。

　　「幹嘛？」

　　「媳婦，真好看。」司律一副發自肺腑的模樣，「太漂亮了。」

　　姜顏手動捂嘴，「你剋制一點，回家在貧。」現在是在外面呢！

　　「我誇我自己媳婦兩句還不行了？走吧！」

　　這還是姜顏第一次來到國安，她也沒東張西望，大輪子早就把前前後後的布局安排得明明白白的。

　　局長辦公室就在走廊的盡頭，司律敲了敲門，裡面傳來了宋輕舟的聲音，「進。」

　　司律推開站，「局長，顏顏來了。」

　　宋輕舟合上文件，「這裡又沒有外人，叫什麼局長。」

　　「舅舅。」

　　姜顏大大方方的，「我餓了，能去吃飯了嗎？」

　　「好啊，吃飯，去食堂。我倒要看看，你們倆在搞什麼飛機。」

　　三人離開行政樓，去了食堂，一進門，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