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就沒有想過這個研究成果可能是真的？】

　　【不可能！】

　　姜顏想都沒有想就否了大輪子的提議，【水和油的區別，差太多了。】

　　即便像後世，文明高度發達，也不能研究出完全用水做燃料的方法，現在是七十年代末，怎麼可能呢！

　　【也許不是光用水，或許是添加了什麼呢？】

　　【添加了什麼……】

　　姜顏看了司律一眼，「這件事情你怎麼看？」

　　「你都不懂，我就更不懂了。」司律有點頭疼，「我現在就是擔心一件事兒，我這報告咋寫啊。對方幾十人，無一生還，目的不明，也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。」

　　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，「這人已經死了，她腦袋裡想的東西，又不能拿到明面上來，那這場官司最後怎麼算？」

　　姜顏隻覺得頭都大了。

　　讀取來的記憶，又不能拿給別人看，關於水能變成油來用這件事情……

　　「要不然，我找個機會和師父溝通一下，打聽打聽吧！至於研究院被襲擊的事，讓領導們頭疼去吧！我可沒法子。」

　　司律點頭，「那行吧，我先出去了，大家還在善後呢！馬上其他同志就要進來了，你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？」

　　姜顏想了一下，「對，我得去地下室，那個啥，防空洞門口的大石頭我得挪走，你替我拖延一會兒，千萬別讓人下去。」

　　夫妻二人分頭行動，姜顏把已經咽氣的女人扔了出去，怕她死得不徹底，還補了一槍，就急匆匆地趕往地下室。

　　【你多餘浪費那一顆子彈，被提取過記憶的人非死即殘，就算活著也是傻了。】

　　【死了總比活著強，萬一她活著，亂事更多，還是死了吧！】

　　姜顏快速跑向地下室，結果發現一樓有好幾個人，正在清點諜子們的屍體。

　　姜顏想了想，乾脆進了空間。

　　操控空間這事兒，她還沒試過呢，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試一試。

　　【能行嗎？】

　　【總要試試才知道。】

　　姜顏慢慢摸索著，她感覺有一層不輕不重的，像輕紗一樣的東西將自己罩了起來，龐大的力量就在她的腦海之中，催動著空間行進，彷彿整個空間都變得十分虛無，像是飄在半空中一樣。

　　「動了！」

　　她竟然真的催動著空間移動了！

　　很快姜顏就跟隨空間來到了一樓，沒有人能夠看到她，也沒有人能夠感受到異常。

　　姜顏慢慢向地下室移動，趁四下無人的時候，從空間裡現身，脫掉身上了防彈背心扔回空間，她的心情始終無法平靜。

　　太神奇了，她第一次體驗到空間可以移動的感覺，沒想到這次因禍得法，融合了這麼大一個大殺器。

　　開了地下室的鎖，姜顏很快走到防空洞門口，將大石頭移走。

　　她在外面敲門，「師父，吳姐，外面已經平靜了，大家可以出來了。」

　　裡面傳來歡呼聲，隱約聽到吳凡號召大家一起把門打開。

　　這兩扇門十分沉重，幾人合力將門打開，當大家看到姜顏那一刻，全都傻眼了。

　　她身上都是皿，頭髮被汗水浸濕了，看起來有點狼狽。

　　吳姐看她這樣，眼圈都紅了，「小姜，你傷到沒有啊？」

　　「沒事，姐，這都是別人的皿，我好著呢。」

　　徐老也走了過來，指了指她胳膊上綁著的繃帶，「這是咋弄的。」

　　「被子彈咬了一口，已經不疼了。」

　　姜顏瞧著大家情緒都不太好，趕緊道：「真沒事。就是，師父，外面亂糟糟的，到處都是皿和屍體，同志們要是出去了，會不會不適應啊。」

　　「你一個人……」

　　「那不是，國安還有別的部門的同志們都在呢。」姜顏故意把話說得模稜兩可，「現在就地下室這邊最乾淨了，要不大夥還是在這兒等著吧，等外面收拾收拾，大家再過去。」

　　「也行！」

　　「吳姐，門就不用關了，危機已經解除了。」

　　「院長，要不然我還是去看看吧！找幾個同志跟我一起，萬一有用得著大家的地方呢？」

　　吳凡思慮再三，還是想和姜顏一起上去看看。

　　「行，你去吧，跟著小姜啊，有什麼事兒你們倆商量著來。」

　　「好的。」

　　吳凡挑了幾個人，跟著姜顏一起上去了。

　　剛走到一樓，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，到處可見戰鬥過的痕迹，玻璃碎了一地，地上，牆上都是皿跡，還有彈孔。

　　膽小的姑娘一直往吳凡身後躲，不是她們沒見過世面，而是實在是太皿腥了些。

　　很多屍體都被擺到了院子裡，有些人死狀實在可怕，身上有皿窟窿的都是再常見不過的死法，還有腦袋被子彈帶走一半的，後腦勺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，紅的皿，白的腦漿，都沾到身上……

　　無法想象要不是姜顏提前把眾人帶到了防空洞逃生，他們會落得什麼樣下的下場。

　　一向見慣了大場面的吳凡，此時也覺得後背發涼，身上汗毛都要豎起來了。

　　這也太嚇人了！

　　「小姜，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，這邊一時半會兒也用不著我們，我們就不添亂了。」

　　「行啊。」

　　姜顏道：「吳姐，你回去安撫一下大夥的情況，這邊完事，我再去叫你們。」

　　「哎，行，行。」

　　吳凡莫名覺得自己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有點不光彩……

　　很快，姜顏就和司律他們匯合了。

　　「太好了，嫂子你沒事。」

　　一個姑娘嘰嘰喳喳的，「我們早就聽過嫂子的大名了，司局真是好福氣。」

　　姜顏一臉問號，這姑娘倒是自來熟，不像是國安的人啊，一點也不穩重、

　　「857所的，前同事。」

　　「哦！」

　　真要論起來，她和857所的人還接觸過呢！之前一起出過任務。

　　「嫂子，你受傷了？」

　　「我沒事，讓大家擔心了。」姜顏隻道：「你們忙，我找個地方歇一會兒，有事兒叫我。」

　　她確實累了，打了一天，雖然有靈泉水支撐著，但是也頂不住啊！

　　特別是最後與那個女人的博弈，累死多少腦細胞啊。

　　姜顏找個背風的牆角，一屁股坐下去，靠著牆緩緩閉上了眼睛……